Alber Elbaz 回归创作自由的另一种走向

时间: 2023-08-31 05:35:17 |   作者: 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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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过去很久的时尚宠儿,Alber 此次回归,面对如日中天的 Kim Jones、Demna Gvasalia、Daniel Lee 等后辈,以及更早回归的 Raf Simons、Hedi Slimane,他能否重现过去如明星一般光芒四射的状态?有没有可能把时尚创作带到一个全新的局面?

  品牌名中的 AZ 是他本人名字 Alber Elbaz 的首尾字母,也是字母表的首尾字母,表达了他要“设计出满足所有人的时尚”的理想。品牌 LOGO 中的字母 O 被设计成一个大眼圆脸,灵感源自他本人的经典眼镜造型。

  2021 年 1 月 27 日,AZ Factory 以受邀成员的身份亮相 2021 春夏巴黎高定时装周,作品以视频短片形式发布,没有像高定礼服那样追求华丽性,而是强调符合当下时代情绪的运动感和民主性。

  具体的造型方面,各式连衣裙、紧身衣裤是主打,一些短款连衣裙、粗大项链会让人联想到 Alber 过去操刀 Lanvin 时期的作品。

  一些连衣裙受潜水服启发,金色拉链拉手落在侧边和后背,兼顾功能性和娱乐性。

  呼应多元包容审美潮流,MyBody 连衣裙能够完全满足从 XXS 到 XXXXL 身材尺寸的穿着需求。

  秀前,Alber 表示说:“我想重生一个新故事,而不是重塑或替换别人。我设计了很多年,现在我想从不同的角度看待时尚。”随着 AZ Factory 第一季作品出街,他的时尚理想正式接受验证。

  秀后,AZ Factory 首季的大部分作品,陆续在 Farfetch、Net-a-Porter、品牌官网上架,斜肩短款连衣裙 8600 块钱、泡泡袖贴身连衣裙 11600、打底裤 2500+、运动鞋 4400,不少款式上架即售罄。

  设计师们在 2018 年如此密集地激流勇进,到底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像 Phoebe Philo 效力 Celine 十年,她让品牌利润增加了三倍。

  还记得时尚品牌扎堆换 LOGO 吗?2018 年正是这几年换标潮的元年,换标和换帅的目的一样,给品牌刷新形象,给年轻人讲新故事,其背后的商业逻辑基础是社会化媒体的“点赞之交”。

  品牌需要扩大名声,再将名声转化为消费,社会化媒体上的点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完成这项光荣任务,设计师自然而然沦为这条价值链条上的工具人。

  20 世纪下半叶,随着全球贸易的兴盛、时尚杂志的泛滥,以及全能设计师的出现,时尚的狂热带来了大众文化的兴起。时尚品牌抓好了文化线和情感线,就能稳妥地向前发展,因此千禧年前后很多设计师都可以稳坐钓鱼台很久。

  进入 21 世纪,这一现象被彻底破坏,1990 年代后期如明星一般光芒四射的全能设计师,似乎失去了对世界的控制权。标志性事件是 John Galliano 在 2011 年被 Dior 扫地出门、Alexander McQueen 在 2010 年自杀离世。

  某种程度上而言,过去设计师表现出拥有无限的控制权,比如秀场上的无限风光、与明星名人关系甚密,实际上更多地还是依赖于他们的老板。他们成为品牌的创意总监或艺术总监,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即所谓的造梦,老板们发动一切资源把梦广而告之即可。

  不过,一季复一季皆大欢喜如天助的画面,被 2008、2012 两轮金融危机打破,随后兴起的社会化媒体,彻底打乱了传统的时尚话语权体系,直到老板们在 Virgil Abloh 身上发现了另一种可能。

  Louis Vuitton 首席执行官 Michael Burke 曾接受采访表示,雇佣 Abloh 出任 LV 男装艺术总监遭到过强烈的,以至于成功收编他被誉为时尚行业革新的一大步。

  过去,设计师都一心想着引领潮流、改变世界,时尚杂志将其理念广而告之,收获粉丝尖叫和店门口的长蛇阵。如今呢,时尚杂志都成为了流量的附属物,设计师爱惜羽毛并不一定能带来流量和订单,打成一片的点赞之交却可以,于是什么好卖做什么似乎成了灵丹妙药。

  因此你会看到,以 Virgil Abloh 为代表的一些当红设计师,他们从不关心批评,他们不必在乎那些,因为有批评就有流量,有流量就有转化,从经济收益角度考量,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得直白一点,以前设计师主抓的两条线,一条文化线,一条情感线,如今设计师更多地倾向于情感线。不管是自圆其说,还是各种怀旧,气氛躁起来,共鸣有了,点赞就有了,买卖还不来?!以至于 2014 年离开 Gucci 之后长期处在事业空窗期的 Frida Giannini,前不久炮轰此现状,她认为设计师根据其社会化媒体粉丝口味选择领导品牌的方式很不合理。

  基于点赞之交的逻辑,什么好卖做什么,但是除了少数拥有如八爪鱼一般超能力的设计师获得成功,多数设计师都做着无止境的重复工作,以至于东西做出来却不一定好卖,如此恶性循环。

  英国设计师 Jonathan Saunders 在 2015 年关闭经营了 12 年的个人品牌,之后他搬到纽约担任 Diane von Furstenberg 品牌创意总监,负责监督从商店装置到新 LOGO 落地的方方面面,创作却被落到一边。仅仅一年后,他选择辞职。

  经过两年休整之后,Jonathan 于 2020 年初推出一条家具线,如今他的名字更多地出现在椅桌上,而不是衣服上。他没有否认未来再次设计衣服的可能,但他表示不会按传统模式做衣服了。

  几年前 Raf Simons 与 Calvin Klein 高调合体又不欢而散,也是活生生的例子。好在,即便点赞之交如此重要,整个行业的共识始终没变,那就是要有创作自由。如今 Raf 加入了 Prada,正与 Miuccia Prada 合体探索创作自由的可能性。

  创作自由背后的信念支撑,无疑是设计师对于自身职业的热爱,以及广大顾客和粉丝对于时尚的热爱。

  Alber Elbaz 远离 T 台的几年, 他没有消沉,没有玩消失,而是快速融入社会化媒体,逐渐在网上建立起可爱风趣、平易近人的个人形象。推出个人品牌前,他在 2019 年与 Tods 推出 Tod’s Factory 联名系列,赶在联名潮最火的时机验证市场。刚刚发布的 AZ Factory,他选择通过 Farfetch、Net-a-Porter 和品牌官网进行销售。

  当越来越多设计师以不同的方式和媒介,验证着创作自由的可能性,一幅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尚图象呼之欲出。

  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了 Christian Lacroix,受金融危机影响,他在 2009 年离开了自己建立的个人同名品牌,之后他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剧院,以 XCLX 的名义为芭蕾舞和歌剧创造梦幻般的场景和服饰。Dries van Noten 2020 年春夏秀场上,他的出现令无数人惊喜,秀后接受采访,他表示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因为只需提供自己的创造力,而不用负担其它。

  还有 Hedi Slimane 任性地经过几季布尔乔亚风验证市场之后,去年他彻底调转方向拥抱 Z 世代。以及无数人期待的 Phoebe Philo,传言她将缓慢地以创立可持续品牌的方式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