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焚尸的工程师1988年沈阳市“12·22”特大凶杀案侦破始末

时间: 2024-02-13 23:50:58 |   作者: 腰带

product description

  原标题:杀人焚尸的工程师,1988年沈阳市“12·22”特大凶杀案侦破始末

  1988年12月22日8点刚过,沈阳市刑警支队事务值班室的电话机就突然响起,皇姑区公安分局报案:“在我区华山路公厕邻近,发现一个麻袋里装有人体尸块,请派员勘查!”

  杀人分尸案,举动不容慢待,市局副支队长吕登中带领技术人员驱车前往。区公安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已先行参加,市公安局主管领导也闻讯而至。

  在一条小胡同里的公厕一侧,搁置着一个油罐。在油罐周围,无遮无掩地放着一条麻袋,袋里装着一具被害女人的无头无上肢的躯干,躯干上穿戴粉色螺纹图画衬衫、米色绣花裤衩、戴收腹式乳罩。

  但是作业才起步,还没过一小时,沈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事务值班室的电话铃声又短促响起,区公安分局再报:一个小吃部业主李某报案,说今日早上9时许,他在扒炉灰时,发现北墙院夹空的地上有一个麻袋,里边装有人体尸块!

  所以刑侦技术人员赶赴现场,临场勘查。装尸块的麻袋坐落那家小饭店背侧的地上,麻袋从表面看与方才发现的那一条类似,里边是一个大塑料袋,装着人体的两条上肢和两条下肢,都从根部齐刷刷地与躯干断离……

  相继发现的各个尸块先后送到刑警支队法医室解剖台上对接,从断面联接看,尸块为同一个女人人体,现在只缺被害人的那颗头颅了……

  随后,在一个方圆30多平方公里的区域内,经大众陈述,侦办员们陆陆续续发现了被害人的衣物、加害人的棉袄(上面都有被害人的血迹)等等证物。

  杀人分尸,抛尸匿迹,违法分子手法可谓凶横暴虐。沈阳市公安局当即建立“12·22”特大分尸案专案组。参加侦破的公安干警中有的人觉得,违法分子多半是个有违法前科,容颜狰狞,胆大妄为的家伙。专案组的市刑警支队同志和区公安分局的刑警们当即投入严重的战役。

  两天后,也便是12月24日,一位年逾六旬的老妇——辽宁省肿瘤医院的马医师忧心如焚、满面愁云地走进区公安分局。她向公安机关报案:女儿李欣欣前天早晨骑着自行车上班后,至今已两天两夜没回家了,市内的亲属和朋友家也都问遍了,不见女儿的踪迹。

  专案组经查询:李欣欣,29岁,已婚,老公叫刘长彬,他们有一个3岁半的男孩,李欣欣在电子计算机外部设备总厂做文秘、打字作业。

  面临侦办员的问询,马医师说,李欣欣5年前经人介绍与铝镁设计院计算机中心工程师刘长彬成婚。婚后两人爱情不好,已分家一年,李欣欣住在母亲家里。

  那个被肢解的被害人会不会是失踪的李欣欣?公安人员让马医师辨认被害人的衣物。马医师不等看完那些东西,就已泪流满面,大放悲声:“这些衣服……跟我女儿用的相同……”

  为了进一步承认被害者身源,技术人员来到李欣欣作业的办公室,从她运用的铁柜柜门上提取了右手拇指指印一枚,与女尸捺印的右拇指指印比对查验。查验成果:两者同一。

  确认了身源,案子侦办作业有了发展。专案组同志经过必定的查询了解李欣欣生前触摸联系,发现她的老公刘长彬嫌疑较大。

  查询中还发现,不久前,铝镁设计院分给刘长彬一套两室住宅,没有搬入。侦办员立刻意识到,假如刘长彬便是本案案犯的话,那套房间倒很契合作为杀人分尸榜首现场的条件的。

  12月26日,因刘长彬疑点杰出,专案组差遣侦办、技术人员到刘长彬新分到的房间勘查。

  那套住宅室内正在装饰,新刷的白浆,水泥地上竟然也刷了白浆。技术人员在灰堆上、门板上、暖气片上、室外门口的纸盒上提取了血迹,在北屋窗台上提取铁锯弓子一把,锯条4个,还有一个凿墙用的铁管子。

  坐在预审员面前的刘长彬,一个大学结业后又攻读了研究生的工程师,其形象与公安人员本来梦想的违法分子截然不同。

  他中等身段,宽宽的眉毛,笔挺的鼻子,黑而稠密的头发,一双忧郁懊丧的眼睛低垂着。既无狰狞也无慓悍,一副人们印象中典型知识分子的容貌。人们很难信任那些触目惊心的尸块都是他的“著作”。

  12月28日早上7点,专案组的侦办员们在刘长彬指引下,在一条小胡同的雪堆里,提取了装在塑料袋里的李欣欣的人头。

  案情大白了。刘长彬的供述,还有许多搭档、亲朋的证言,道出了一出不应产生的人世悲惨剧。

  刘长彬说,他和李欣欣两个人的特性都比较强,成婚后常因一些日子小事而拌嘴。李欣欣有洁癖,爱洁净,可刘长彬日子上却不妥当,两人常为这一类小事产生不快。公私分明,李欣欣及其一家人对刘长彬是有恩的。客籍河北省的刘长彬在东北工学院(1993年3月复名为东北大学)沈阳市分院结业后,被分配到河北省某厂,是李欣欣以成婚为由把他调到了沈阳市。成婚时无房,刘长彬在岳母家落了户,一向住到单位给一个单间。

  但是,刘长彬没有感恩戴德,顽强的特性反倒使他这个自觉仰人鼻息矮三分的人产生了逆反心思,无法忍受他与李欣欣性情上的龃龉,对她的冷言热讽绝不放过任何一次反击的时机,乃至报以老拳。

  后来李欣欣到母亲家去住,刘长彬也因攻读研究生住进宿舍,两人形成了分家。李欣欣越来越感到自己与刘长彬的婚姻是牵强而无法的结合,悔不当初。刘长彬曾有意与她和洽,但是两人住在一同后又吵架。如此反反复复,相互的爱情越来越淡漠了。他们曾协商过离婚,刘长彬还写了离婚申请书,但是出于知识分子的自负和爱面子心思,他们一直没付诸举动,连分家的事也瞒着单位领导。

  出事的头两天,刘长彬再次去找李欣欣,没说几句两人又吵起来了。曾经“商洽”离婚条件时曾商定,房子归刘长彬,孩子和东西归李欣欣。刘长彬提出,先办手续后拉东西,但是李欣欣不同意。这次,李欣欣又提出:“东西你都用旧了,我也不要了,新分的房子一人一间。”刘长彬非常愤慨,一气之下离开了。

  两天后的那个黄昏,刘长彬在路上等候下班的李欣欣,说:“咱俩再唠唠。”他再次表明,希望从头和洽。

  二人走进新房间,李欣欣看了看,皱着眉说:“什么破房子,还不如原房不交,要个单间。”

  所以,两个人又吵起来,相互咒骂,很快就动了手。李欣欣并不服软,两人撕打中跌滚到一同。刘长彬怒极,将李欣欣从小屋拽到大屋,随手操起一根铁管子向李欣欣头上猛击……

  李欣欣咽气后,刘长彬买来菜刀和斧头,将李欣欣肢解了,并连夜将尸块别离扔掉至华山路公厕、小吃部邻近,最终将李欣欣的头颅埋在一条小胡同的雪堆中。

  但是,身陷囹圄、脚戴重镣的刘长彬还心存梦想,告知完罪过后,他对办案人员说:“我是一时模糊犯了罪……希望政府给我一次时机,我还要把自己学的专业用到社会上……”

  在人们听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当刘长彬受罪恶的邪念所唆使,以十倍的凶横摧残一个无辜的生命时,他又何曾想到过祖国的培育,公民的希望,社会的职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部庄重的《刑法》绝不会由于他们的学问、身份和位置而改动量刑规范,他得到的只要最严峻的惩办。